“呸!”蒋碧云啐了一口,道:“行了,我不跟你瞎掰扯了,这几天收敛点儿,别老让你那有钱的女朋友和褚总他们来看你,这里是公安局,又不是你家!传出去影响多不好,今天早上市局还有位领导给我们局长打电话,为此批评了一顿呢,也不知道是谁舌头那么长到处打小报告,哼。”
“好好,知道了。”马良笑呵呵的说道。
蒋碧云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摇摇头走了出去——她现在心里越发担忧马良,本来吴茂军和褚明奕托人走关系,一切都挺顺利,但昨天下午突然间好像有什么人从中插手,在这件案子上对警方施加了压力。
具体从哪儿来的压力,蒋碧云不清楚。
不过她清楚一点——马良这次恐怕不能够顺顺利利的在几天内离开公安分局了。
是夜。
马良原本打算着到了夜半三更的时候再施术作符折叠纸人的,毕竟那个时候不用担心警察突然进来。不过他的心里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似乎不早些动手,就会发生什么意外状况似的。
所以等到了夜里十点钟时,马良再也忍不住,开始动手了。
漆黑的房间内,他借助着从高高的窗口投射进来的灯光,在屋内将符纸画好,再用符纸折叠穿插出了一个纸人的形状,然后将血引注入纸人当中。左手拿捏着纸人,右手掐决竖起食指在面门前,口中念念有词的在空旷的屋内角落处踩出了一个方圆一米多点儿的九宫八卦阵,然后立足于中间。
此次施术,不同于上次对付苏威琛。
因为对付苏威琛时,目的只是恐吓吓唬他,让他的精神崩溃后,方便去控制他的意识思维,双方不需要对话,也不用去查到苏威琛具体的地址。所以在家中施术作符,对着纸人瞎唠叨一番就能够达成所希望得到的效果了。
但对白文斌,就必须进行某种意义上的对话。
确切的说,是在用意念力告知白文斌某些话语的时候,同时能够感知到白文斌的心思想法,从而仔细的判断出他在惊恐或者愤怒疑惑中想要表达的意思来,搜刮他的心里想法,再由此作为依据,对症下药的迫使其向警方坦白。
本来对于这种术法,马良是没多大把握的。
毕竟他不是传说中的神仙,术法也不是手机。
不过好在是,白文斌目前所住的人民医院距离公安分局不远,完全在马良不借助于外势就可以将意念力延伸过去的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