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东厂众人各个恋恋不舍地看着他,默默退了出去,留下赵精忠和燕春两人近身伺候。
赵精忠面如涂碳,目如铜铃,摩拳擦掌瞪着太医:“可是什么?!”
老太医吓得怎么也说不出话,燕春这时候倒是没了方才拎人的气势,温声道:“太医您但说无妨,现下并无旁人,我等其实都是讲理之人。”
和四:“……”
老太医:“……”
和四心道,你他娘的到底是谦虚,还是嘲讽自己吗?
东厂的是讲理之人?
嗤!
老太医好容易收拾好七零八落的心,慢慢道:“督主原先底子就有亏损,这回落了河,未能得到及时医治,高烧烧了好几日,怕是再次伤了根底,日后必须要好好休养,切勿劳神劳力,否则后患无穷。”
他说完似是犹豫了下,还想再说什么,却是顿了顿,摇摇头:“也没其他的了。”
和四一听便知,他这病看着吓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便让燕春好生将人送了出去。
赵精忠在一旁和老妈子一样念念叨叨:“督主,这回让您吃了大亏,弟兄们一定给您将场子找回来。您放心,京城里的晋国人都抓起来了,一个没得跑……对了,您说气不气,这事明摆着和他们锦衣卫脱不了干系。咱们的人也查到了证据,结果找上门的时候人家不认了,不仅不认,听说还犒赏了几个在这事里头当差,说还是陛下的意思。简直是在打我们东厂的脸!”
和四听得耳朵里嗡嗡直响,听到后半句时忽然心头一动:“你说犒赏了谁?”
“哦,就几个小校尉嘛。”赵精忠刚说完心里一咯噔,他赶紧回想那几人名字,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个耳熟的,他小心翼翼看了看一脸菜色的和四,“就,就是有那个姓陆的,听说他立了大功,升了百户了。”
哟呵,不错嘛,和四心头一宽,重新和根蔫咸菜一样躺回床头,看来他和小皇帝告的那一“状”没白忙活。
以锦衣卫和东厂这对头关系,他一落难,让他落难的人可不得升官发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