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的一声轻响,如同女高音般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女招待直直向后倒下,一发子弹掀飞了她的半边天灵盖,半块血淋淋的头皮耷拉在她犹自睁大的眼前,诡异得让人窒息。

“八格!你们这些混蛋是哪个帮派的?都不想活了吗?我是山头组的长老!得罪了我,你们全家都会死!”道本一郎声嘶力竭地吼道,颈骨在那只大手的重握之下“咯咯”作响。

那汉子并不答话,扬眉冷笑间,单手就将身材矮小的道本一郎拎离了地面!

他同伴中的一个,狞笑着从腰后抽出一把三棱军刺,开始慢吞吞地划开道本一郎的衣服。

随着胸腹前的衣服被自上而下地划开,道本一郎的皮肤在冰冷的刃锋下激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他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过,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你们是支那人?!为什么要找上我?”道本一郎看着眼前汉子和自己略有不同的黄色脸庞,联想起先前身后的那句怪异语言,语气颤抖地叫道。

执军刺的汉子也不知有未听懂,龇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笑道:“老子们,是来讨债的!”

以近乎外科手术般小心翼翼的动作,汉子慢慢剖开了道本一郎的胸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粗大摺皱的肠管夹杂着大股血水流了出来,房间内顿时腥气扑鼻。

先前那汉子扬手,将道本一郎掷在地上,拎起矮桌上的清酒倒进他的腹腔。

“啊求求你们杀了我!”道本一郎直痛得死去活来,在地上翻滚哀号,豁开翻起的肚皮间,内脏正急促地颤抖不已。他现在才知道,那两柄武士刀在别人手上时,要凌厉得多。

“孬种!要换了瓶高粱酒,只怕你连叫都叫不出来!”汉子啐了一口,沉重的军靴狠狠踏住那截拖在地上的大肠,转了一转。

道本一郎急剧地抽搐起来,五官中汨汨地往外流着血,瞳孔开始渐渐放大。

“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家伙,真是尼玛晦气!走吧,还有几家,今天会有点累。”汉子收回了脚,补了已经不动的道本一郎一枪。

嘈杂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秋田寿司店堂内安静地可怕,老板伏在帐台边,似在小憩,每一个食客都僵硬地趴在自己面前的桌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腻人的血腥气。

东京,山头组总部。

赤山田原坐在议事大厅里,脸色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