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肯定解进勇他们在找我,但是我没去理会,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挺平淡的,现在的工头除了不发工资之外,都还是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的。

娇阳赤烈,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是太阳最烈的时候,这种时候出来干活一般都有着‘找死’的美名。

可是哪个农民工不是这个样子呢,戴个安全帽,披条汗毛巾,低头搬砖,抬头擦汗。

半个小时之前我接到一个任务,到楼下把新运来的一车砖搬到塔吊的铁栏里让它屌上去。

一般来说,这种活又累,又热,很少有人会干的,可是工头很欣赏我,所以毫不犹豫的把我叫去干了。

搬砖嘛,是种简单的苦力活,我已经干得很娴熟了。

几名戴着安全帽,典着大肚子,跟孕妇似的大老板们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他们的身后甚至还有一名漂亮的小姐为他们撑着黑色的太阳伞。

以前的话,我肯定会吐着口水骂上一句腐败的蛀虫,麻痹的,我们在这里累死累活的,你们几个狗日的在这里来视查还特么带小姐,带小姐也就算了,居然带小姐居然还是带来打伞的……

麻痹的这是小姐们的正确使用方法吗?莫不会是一群阳萎用不来吧?看来要老子亲自帮你们使用啊……

以前,我肯定就会这么想,但是现在,对我来说他们都只是一群人而已,我完全没有要眼热他们,或者是去想他们怎么样的打算。

我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将铁框放满了,然后示意塔吊的指辉将这玩意吊上去。

这些人也没有理我,毕境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搬砖工,不值得他们这些大人物提起半点兴趣。

可是有的时候就是偏偏特么的事与愿违,估计是那个铁框用得年份太久了,又或者是我装得多了一点,塔吊提着这大的铁家伙刚刚上升两三米的地方,突然‘框当’一声整个铁框就从中裂开了,然后里面的砖头放肆的砸落了出来,砸了一地。

我离得近,虽然我及时跑开了,但是还是被一只砖头砸到了脚,血流如注。

原本,这玩意儿我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伤痛不能让我痛苦,只能让我减轻一定的罪恶感。

可是这种事出在哪个时候不好,却偏偏出在了几位大老板视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