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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铮言见他穿的单薄,有气无力地道:“你穿这么少怎么行,披我的外套去吧,别回头你也感冒了,我就罪过了。”

苏静瓷拧着眉看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操心我。”

他看看椅子上搭的外套,为了怕闻铮言担这多余的心,还是穿上下了楼。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店铺已经关门,幸好在两条街外找到了家二十四小时药铺,买了药和温度计回来,替闻铮言量了体温,一看38度4,便皱起了眉,正好桌子上的水不烫了,他用温水喂了闻铮言吃药,又换了条湿毛巾,方才在他床头的椅子上坐下,顺手拿起了闻铮言的剧本看。

由于吃了药的缘故,闻铮言很快便昏睡了过去,苏静瓷看着时间,一个小时之后把毛巾取下,又探了探闻铮言的额头,见烧已经退下去一些,便替他又换了一条毛巾,如此又过了一小时,再换一次毛巾。

闻铮言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他觉着好些了,看着坐在床头守着自己的苏静瓷,突然心里有些愧疚,道:“我好多了,要么你回去吧。”

苏静瓷见他醒了,便又替他量了一次体温,这次是37度6,还没有完全退烧,便摇了摇头“没关系,我就在这儿,回去也是不放心。”

闻铮言心里一动,道:“那要么,你上来睡会儿,”话出了口连忙解释“放心我肯定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虽然喜欢你,但我可绝对是一个正人君子,那种下流的事情我不会干的!”

苏静瓷一听他说‘喜欢’两个字就要头疼,听到后面又好笑起来,轻轻摇了摇头“我不上去睡,我也不走,我就在这儿守着你,快睡吧,别多想了,我这么大个人,熬一晚上要不了命的,拍戏的时候不是也常熬夜。”

闻铮言虽然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但毕竟还在病中,脑子并不由自主,没过多久就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直到了天亮,阳光透过窗帘将他从睡梦中唤醒,闻铮言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苏静瓷背着光坐在椅子上,左右腿交叠,左手支着额头,睫毛安静地垂落,右手垂下,昨晚拿在手里的剧本已经掉落在了地上,闻铮言探身捡起剧本,见上面多了几道批注,字迹十分清秀,和自己那垮大的字形成鲜明的对比。

闻铮言把剧本放在床上,凝视着苏静瓷,睡梦中的苏静瓷少了许多清醒时的疏离和防备,暖融融的光落在他脸上,连上面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闻铮言只觉得心里软得不像话,不禁又在心里谴责起了自己来。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苏静瓷的脸,却又怕打扰他,只虚虚拢在那里,不敢过多惊动。

就这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苏静瓷的睫毛猛烈颤动一下,随即睁开眼睛,闻铮言快速缩回手,苏静瓷醒过来后,先是应了一声门,见闻铮言也醒了,便站起身来探他的额头,见是真的退了烧,方长出一口气,快步去开了门。

打开门,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孩子站在门外,这是闻铮言的助理小林,不过二十二岁,长得有点像李维,都是一张娃娃脸,眼睛很大,他手里拿着早餐,见到苏静瓷越发瞪大了眼睛,指指苏静瓷“苏老师,你,”又指指自己“我,要不我等会儿再来?”

苏静瓷接过他手里的早餐,解释道:“是你家老板昨天晚上感冒发烧,我照顾了他一下,早餐给我,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