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害怕,京城那么高大坚固,金人攻不进来。”
“阿惠,你先退下,我和李都统有话要说。”
茶妓起身行一礼,起身退下去了。
高衙内这才对李延庆道:“我收到父亲的来信了!”
“太尉现在在哪里?”
“父亲和太上皇现在都在江宁。”
“他们没有去杭州?”李延庆不解地问道。
“不知什么缘故,父亲信中说,好像太上皇又改变主意了,到江宁后就停步不前,不想再去杭州。”
李延庆心中不屑一顾,不用说他也想得到,赵佶仓促退位,在江宁后又后悔了,权力是一种毒品,沾上了就很难摆脱,更何况是权力顶峰的皇权,赵佶在仓促之下退位,并不代表他甘愿放弃皇权,他在江宁驻足回望,并不是他关心京城,而是他对皇权放不下。
高衙内看了一眼沉思中的李延庆,又小心翼翼道:“父亲在信中还让我给都统带几句话。”
“请说!”
李延庆立刻从沉思状态中清醒,将赵佶的心思暂时放在一边,嘴角含笑地望着高衙内。
高衙内踌躇一下又道:“这话按理不该说,但父亲既然吩咐了,我不说也不好,都统也就听听,不要太放在心上。”
李延庆笑道:“你姑妄说之,我姑妄听之!”
“好吧!”高衙内点点头,这才压低声音道:“我父亲说都统暗藏三万京兆军,已触犯了天子逆鳞,这件事要务必化解,否则日后必生祸患。”
李延庆淡淡笑问道:“不知你父亲说的天子是指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