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回到了准备大帐,他首先需要换上盔甲,只见大帐内杨再兴已经换好了盔甲,却没有走,显然是在等他。
伺候他的士兵连忙上前给他披挂盔甲,杨再兴走过来道:“我刚听说昨天晚上西夏武士在矾楼和一群衙内打架了,怎么就会这么巧呢?”
李延庆看了一眼士兵,又给杨再兴使个眼色,笑道:“西夏武士好勇斗狠,在哪里都会和人打架,我倒觉得很正常,也有可能他们被人挑拨了一下火气。”
李延庆实际上就是暗示杨再兴,是他挑拨了西夏武士,杨再兴顿时明白了,原来李延庆昨晚又回去,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他也忍不住笑道:“如果真是这样,估计他们今天也翻不起什么浪了。”
“大部分西夏武士都翻不起浪,但有一个人例外。”
“你是说撒金?”
李延庆点点头,“他昨天虽然败在我的手下,但他绝不会服气,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服气,听鼓断时本身就有漏洞,容易被钻空子,万一这名鼓手比较爱国,在我射箭时把鼓声放慢了那么一点点呢?”
杨再兴点点头,“或许你说得对,他确实不服气,但他又能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总之今天要留一手才行。”
这时,李延庆发现杨再兴的气色不太对,便关切地问道:“你没有问题吧?”
“我有没问题,只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紧张。”
“比赛时间很短,要打起精神来,关键时刻可不能功亏一篑。”
杨再兴勉强一笑,“放心吧!我身体能顶得住。”
……
天色大亮时,演兵场四周已是人山人海,近八万汴京民众和士兵拥挤在东西南三面,五千名士兵负责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