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剧痛反倒没能让妮尔吭声,她对于忍耐痛苦其实有着很丰富的经验。
不过是区区的肉体疼痛而已,妮尔一直觉得这不算什么。
咬牙切齿地支撑了大约几分钟,苏小轻的手指微动,那条机械臂下垂到了妮尔的小腹上,紧紧贴合在那件病号服一样的衣服上。
妮尔觉得有体内的热感好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麻痹感。
对于妮尔这种人来说,麻痹感比痛觉更可怕。
痛觉代表着伤口,而麻痹则代表不受控制。
那些对自己有极端自信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自己身体不受控制。
苏小轻的表情因为护目镜挡着无法看清,但她的呼吸倒是一直平稳,手臂也没有一丝颤抖。
妮尔也是足够硬气,就是咬紧牙关不吭声,等待苏小轻完成手术。
苏小轻看着屏幕,嗤笑一声:“老技术了,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妮尔忍不住想问苏小轻能不能快一点,但她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就等于是向苏小轻服了软,干脆闭着眼睛让自己冥想。
身体里的各种不适感都在不断上升,妮尔在心中咒骂着苏小轻,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汗迹。
整个过程果然如苏小轻所说的那样,维持了大约半小时才结束。
结束之后妮尔觉得自己浑身的汗都可以拧出水了,她能感觉到体内的那些不适感都在慢慢消失,最终身体好像终于平静下来。
苏小轻摘下护目镜,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的妮尔。
难受得满身是汗的妮尔稍微感觉了一下肢体灵活程度,从床上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