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的述职工作还没完成,但已经已接近结束。妮尔估计这个又难看又狂热的中年人一定会说服上级继支持他,到时候自己要面对的不知道还是不是活捉的命令。
想到这些,妮尔终于是有些烦了,她又翻开手机看了一眼苏小轻发给自己的照片。
比起艾伯特,妮尔其实更害怕苏小轻。
艾伯特看似疯狂充满进攻性,他的强大无非就是建立在暴力和死亡等威胁基础上。
苏小轻的可怕在于她的温暖和关心。
那种温暖甚至能让妮尔在短时间做出要跟她合作的决定,而妮尔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苏小轻真的用药物控制了自己,自己的下场会是怎样。想到自己居然大胆地用了苏小轻提供的药品,妮尔就忍不住一阵后怕。那个可怕的女人跟苏亦凡的纯良不同,她洞悉人性而且毫不留情,全世界除了苏亦凡之外恐怕没有任何她在意的人和事。妮尔想一想就觉得浑身发抖,她害怕那种温暖。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去直面苏小轻,虽然自己未必能怎么样她,总比被人远远地监视并遥控着要好。
想到这里,妮尔的心情终于是轻松一些了。
——大概苏小轻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跑过去面对她吧?
这些藏匿和隐秘,这些接近于徒步跋涉的过程,不过是为了告诉苏小轻,自己不会按照她给自己的路走下去,而且会在她最预料不到的时刻出现。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自由更美好的东西了。
为了它,自己会竭尽全力。
背着行囊离开了旅游景区,妮尔的目光扫过街头巷尾的各种小型运输工具,想了想决定还是继续自己之前的策略,在路边露出俏生生笑容,伸出一只手。
这样的方法很有效,总有想要搭讪的青年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语停下车,然后带妮尔到她想去的地方,并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试图展开一段异国情缘。
这样的经历越多,妮尔越是觉得自己信任的那个人才真的是让人放心。
除了那个人,自己现在真的无法相信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