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溪被无茗的眼神看得心里一软：“只要你没有伤害别人，那就是懂事听话的好孩子。”

无茗想了想，摇头：“无茗没有。”

越溪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可是顾虑到这孩子现在的心理状况，最后还是没有伸手，只是坐在她身边。

一大一小这样坐了一会儿，无茗突然往越溪那边挪了挪，小声：“姐姐，谢谢你。”

越溪偏头：“现在说谢谢还太早了，姐姐要教你的，可不止这些。”

无茗有些茫然地看着她，等看到越溪站起来，四处搜寻称手的武器的时候，表情就更加茫然了。

越溪掂了掂手里的台灯，又换了本红色硬壳的书，边试着力度，还边问：“你的房间里有电话吗？”

无茗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又小声道：“无茗打过电话。”

打过电话向外面求助。

这样的结果在越溪的意料之中，可是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正在寻找武器的人还是顿了一下，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没关系。”

她的口吻很平静，却莫名地让人信服：“既然他们缺位，姐姐和其他人，会补上来。”

无茗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道：“如果姐姐早点来就好了。”

越溪已经把抽屉关上了，她走到窗户边，转头：“介意我拉开窗帘吗？”

无茗顿了顿，摇了摇头。

越溪把半开的窗帘拉开，透进来的光线瞬间变成了光柱，把有些黯淡的房间都照得熠熠生辉。

她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认真地看着无茗：

“姐姐来晚了，所以姐姐向无茗道歉。”

她松开握着窗帘的手，整个人的身影被无限拉长，墨色的发丝在金色的光辉下，宛若镀上了一层神明的圣光。

“迟到的正义已非正义，但是迟到的改变，还是改变，你的勇敢开启的，会是崭新的人生。”

“你要记住，不管过去你是什么样的人，未来又会怎样刁难你--”

“摆脱一个糟糕的人生，什么时候都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