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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邈算是这些狐妖中最懂礼数也最会说话的了,这种话茬一般都是他起他接,计缘和涂逸一起到了桌边,看着周围满地的空酒坛笑道。

“睡得很好,也做了个好梦,很久没喝这么畅快了,多谢道友的酒了,诸位请坐吧,听涂逸道友说诸位等着我讲讲论剑的体会,计某是不会推辞的!”

佛印老僧面色带笑,向着计缘点了点头,率先坐下,其他人对视一眼之后也随着计缘一起坐下。

计缘是真的讲之前论剑的体会,不过当然是有所保留,有些感悟也不是不用剑的人能理解的。

期间计缘好故作惊讶地发现了涂邈那没能装裱的书文长卷,对其平平淡淡地赞叹了几句,只是说写得画得都很好看,这基本已经是很直白的点评了,就差加上一句“除此之外并无可取之处”了。

涂邈写的画的被计缘说好看了,但他脸上当然就该不好看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所有人更关心的其实就是涂思烟的死,但不论怎么旁敲侧击,计缘就是一个字都不提。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计缘话里话外,就像是自认倒霉,认了涂思烟不在玉狐洞天之中,也不找什么麻烦了。

佛印老僧和涂逸这会反倒成了旁观者,前者几百上千年的佛法修为都差点憋不住笑容,心中直叹计先生演绎功力深厚不输道行。

而后者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侧重于计缘讲自身对论剑的体悟,只可惜他听得出来计缘保留了许多,最想听的最后一剑,也被计缘以没能使出便已醉倒为由略过了。

两天之后,计缘和佛印老僧告辞启程,计缘的两个千斗壶也全都被装满,消耗的当然也是涂邈的存酒,计缘来者不拒,也不在意什么酒品混合问题,一股脑全都倒在一起。

哪怕涂邈嘴上说并不在意这些酒水,可计缘论剑三天喝掉的数量相当惊人,醒来后两天里也喝了不少,离去的时候更是装满两只千斗壶,使得涂邈也不由心中隐隐作痛。

……

计缘和佛印老僧在四个九尾狐相送之下按照原路出了玉狐洞天,在目送二者踏云离去后,几个九尾狐中除了涂逸,一个个都实在是郁气难消。

“哎呀!这计缘着实可恨,在我玉狐洞天之中也不知道如何得手的!”

“说来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更可恶的是,他还一直跟我们装傻,装作不知道涂思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