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饿吗?我们还有点吃的。”
“别大师前大师后了,叫还是先生把……”
计缘觉得大师这词怎么都像是被人当神棍了,还不如猛虎精陆山君的用词妥当。
至于吃东西,虽然他知道现在身体很虚,可实在是没有任何胃口。
当晚,哪怕知道危险已经远去,可依然没什么人敢睡觉,除了累到不行的计缘,他发誓自己仅仅是累得想躺着休息一下,结果几秒钟入眠。
……
第二天天一亮,在担惊受怕中挨了一夜的行脚商们都坐不住了,纷纷起来准备离开这里。
张士林等人将另外四人的行李全都拿出来,放到自己的背篓里,空的背篓就套在自己的背篓下面。
“哎……小东走了,怎么和王叔交代啊……”
“是啊,老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这一下……哎……”
“刘全和李贵都还没娶媳妇,年纪轻轻的……”
“以后我们多帮衬着点吧!”
“是啊,只能这样了……”
行脚商们唉声叹气,因为天亮,惧怕感已经缓和了不少,气氛有些伤感。
张士林走到山神像后面,那位高人还在酣睡,身上盖着一件衣衫和蓑衣,都是张士林他们在计缘睡着后盖上的。
也不愧是高人,昨夜所有人都不敢睡,就连尿都憋着,也只有艺高人胆大的才睡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