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警卫视线不及的地方,一块碎瓷片出现在燕素柔的手里。
瓷片很尖,破碎的棱角处泛着冷幽幽的弧度。
这块碎瓷是她前两天摔碎房间花瓶的时候遗留下来的,她很庆幸的捡到一块。当时捡到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
可这一刻,她知道,它能够带给她勇气,也能够让有些顽固的人更清晰的明白一件事。
不能与他在一起,她宁愿就此结束生命。
燕素柔紧咬樱唇,瓷片尖锐的棱角按在手腕动脉上。
宝宝,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可是,爸爸已经用行动在告诉世人他的决心,妈妈不能什么都不做,为了爸爸,妈妈只能赌一把。
谁若是在场,一定会给这个傻女人一巴掌,彻底将她打醒。
燕素柔,你这是疯狂还是愚蠢?你想一瓷片下去一尸两命么?你到底想用自杀来赌什么?难道你死了就能让你外公放过林靖皓?
不,你外公你父亲只能将所有的过错都算到他的头上,更加的置他于死地。
不管燕素柔的心里在想什么,她想赌什么,那片瓷片已深深的划过手腕的动脉。
没有皱眉,没有表情,她笑的很平静,只是,鲜血已经顺着割破的动脉汩汩流出,流过手腕,流过手掌,最终流往床铺上,迅速染出一朵红玫瑰。
重症需要下重药,只是这副药会否下的太重了?
当鲜血在床铺间迅速扩溢的时候,军区大院就像一个作战指挥部,人员进进出出,车辆来来往往,忙碌一片,处处透着紧张的气氛。
这在南京根本就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谁能料到,就一个人来到南京会引发如此庞大的指令下达。
正因为如此,那场南京城内的飙车大战仍然在无止尽上演着,一个向着目的地艰难前进,另一方却要将他阻止并押出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