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父皇真以为儿臣做错了么?”
直视着魏天子,太子弘誉愤然说道:“且不说老四与老九,老五拥兵自重,对大梁的王令不理不睬,儿臣收他兵权,何错之有?儿臣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庆王不尊王令,更率军企图大梁逼宫夺位,难道他这样的举动,还不能证明儿臣的判断么?”
魏天子平静地等待太子弘誉说完,随即,他上下打量了几眼后者,带着几分失望的语气说道:“你真觉得,你的对手是庆王?你真觉得,庆王是威胁最大的?”
“……”太子弘誉闻言面色一滞,疑惑不解地看着魏天子。
见此,魏天子晒然一笑,摇了摇头叹息说道:“你这些日子也辛苦了,朕会代你收拾残局,你且回宫内歇息吧……这次,别再说朕厚此薄彼。”
“……”太子弘誉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他浑浑噩噩地走下了观民台。
“此番的对手,不是老五?不是老五那又是谁?……老四?老九?怎么可能?还是说,是弘润?不可能……”
脑海中满是他父皇那句略带嘲讽的话,太子弘誉浑浑噩噩地走向宫内深处。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他养母施贵妃生前居住的锦绣宫——自从施贵妃过世之后,他一次都没有回到过这座宫殿。
主要还是怕睹物伤情。
说来也奇怪,哪怕施贵妃已经不在了,但此时太子弘誉回到锦绣宫,仍然能感到一种莫名的放心,心中的彷徨、迷茫、沮丧,仿佛也隐隐有所平复。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锦绣宫的宫女们,纷纷向太子弘誉见礼。
期间,或有一名年纪较轻的宫女胆怯不安地问道:“太子殿下,不知城内的叛乱镇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