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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垂拱殿!”

与沈彧等宗卫们知会了一句,赵弘润径直往垂拱殿而去。

待等赵弘润来到垂拱殿时,正值未时前后,他父皇赵元偲正在垂拱殿内殿的龙案旁批阅奏章,听闻儿子赵弘润前来,不免有些诧异。

“儿臣给父皇请安。”

赵弘润罕见地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礼,态度之恭谨,唬地魏天子右手一抖,手中毛笔不慎将一滴墨汁滴落在奏章上。

“……”

魏天子面容错愕地瞅着这个儿子,足足半晌没有开口。

不得不说,他有些被吓到了。

毕竟,这个素来恶劣的儿子何曾如此规矩恭谨地向他行礼过?以往来到垂拱殿时,一句“父皇”就算是客气了,若是心情不好,甚至有可能当着殿内三位中书大臣的面对他这个老子冷嘲热讽。

今日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注视了赵弘润半晌,魏天子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砚台上,旋即再次将目光投向自己这个儿子。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个儿子的秉性,他太清楚不过了,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这个劣子轻易是不会来垂拱殿的。

什么?与他这位父皇谈谈父子感情?

哪怕是天空戳出一个大窟窿,魏天子也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相比之下,魏天子更倾向于另外两个解释:要么就是作为老子的他又在什么时候激怒了这个劣子,这劣子是专门过来找茬的;要么,就是这个劣子希望从作为老子的他这里得到什么帮助。

想到这里,魏天子谨慎地回忆一下,他感觉,自祀天仪式之后,他应该没有做什么使这个劣子不满的事,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