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那样说。杀害邢芳的凶手不都伏法了吗?邢芳会永远活在无数人的心里,但那些杀人凶手获得的只能是唾弃!”
“你这就迂腐了!唾弃又能怎样?邢芳死了,把那几个王八蛋枪毙她也活不过来了,荣飞以及他的家人要一直忍受无穷的痛苦!这不是天平,摆不平的!再说了,这几年发生在北阳的房地产暴力有多少?如果恒运不撞上联投,对方是个小人物,会得到惩罚?我看难!”
“你那么说真让人泄气!那谁还去做好人?”
“本来就是这样!你不觉得好人越来越少吗?杨兆军倒是说过他的见解。”
“什么见解?”
“所谓好人,就是对生活负责任的人,无论家庭还是社会,要负责任就要付出。不负责任则可以只赚不赔。如果社会缺少对负责任的人的补偿机制,必然会出现好人越来越少,坏人越来越多的结果。因为本质上人都是自私的,做好人就是与自私的本性做斗争,没有补偿,干着干着就灰心了。”
单珍默然。
“荣飞的毛病就是过于负责了。对于他曾工作生活过的北重,他一直有极深的感情。杨兆军曾听沙成宝说,荣飞一直有一个梦想,将北重带向辉煌,收购北重民品大概是他实现梦想的第一步吧,但是,真是令人难过啊。”
一会儿功夫,有四五拨人过来找荣飞,估计是联投系的高干,孙兰馨和单珍一个也不认识。
杨兆军和荣飞出来,荣飞立在台阶上,“二位女士,请进来坐吧。”
“不啦,就是过来看看你,看你挺忙的,不打扰你了。”单珍对荣飞扬扬手。
“也没什么,几句话的事,你们进来坐吧。”
“不啦,正好搭杨大书记的车回去。”单珍没有多少安慰荣飞的话,那些话徒增他的伤心,时间才是最好的医师,就让时间慢慢冲淡他心底的哀痛吧。
单珍与杨兆军夫妇出来,见又一辆轿车停在门口不远处,车上下来的是荣飞的弟弟荣逸,邢芳出事后,过来帮着料理后事的孙兰馨和单珍都认识了荣逸。
“你们好。”荣逸与杨兆军握手,“我哥在吧?怎么不坐会儿了?”
“不了,过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