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座大厦比起来,你这个董事长的办公室还是比较朴素的。”程恪脱下大衣挂在门边的衣架上。
“有句话叫官不修衙门客不修店。”荣飞也脱掉了自己的黑皮风衣,里面是他在香港买的黑色的阿玛尼西服。
“私企和国企不同。”程恪坐在沙发上,架起了二郎腿。
“下面的公司装修成风,总部只好身教胜于言教了。”
“你不是自吹联投有最完善的制度?”
“从来没有说过最完善。不过比起大部分国企要好一些。摊子大了,业务活动费,管理费都激增,从哪里都可以挤出一笔装修费来。我这样做总是对下面的一种约束。崔虎训办公室,嫌过于简单了,我说是我这样要求的。”
“喝茶还是咖啡?”
“有什么好茶?”
“好像只有银针。哦,还有龙井。”
“那就龙井吧。”
“请稍等。”
荣飞用电热水壶烧水。
“这把壶是新世纪的产品吧?”
“是啊。”荣飞从抽屉里找出一包中华,撕开包装递给程恪一支,独处的时候程恪也会吸上一半支,但荣飞先在的烟瘾差不多两天一包了。
看着茶叶在沸水中翻滚,“难得有这样的清闲。真是浮生难得半日闲啊。”
“我过去曾想过像你这样的省部级高官是如何过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