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保险?”
“都是民工,不上保险的。”
“养老保险也不上?人生保险呢?”
“人生保险有。其他就没了。”
“那矿上一年除工资以外的费用要多少?”荣飞问。心想,工资只有二十万,怎么会亏损呢?一吨煤三十元算,15万吨就是450万。扣除杂七杂八,水电、管理、设备折旧,怎么也不会亏损啊。
“管理费用要问问会计。”老阎明白新老板问什么,“关键是卖不了煤,而且,去年的实际产量只有7万吨不到。15万是理论数。实际上出了那么多。”
这个老阎不是个明白人,账目看了就会清楚。荣飞想了想,“安全情况怎么样?去年发生过工亡吗?你不要瞒我,我不是政府,季县长也不是来查安全的,实话实说。”记忆里矿难瞒报一直是个大问题。
“你就说嘛。荣总问什么你就说嘛。”
“安全倒是可以,没死人。”
“真没有?”荣飞看着老阎的眼睛,对方躲躲闪闪,估计在扯谎。
死了人总得赔偿,找个查账的高手就能查出来。记得邢芳曾说过石芳生的赔偿金额,大概也就是一万多元。
“采煤是机械呢还是人工?”荣飞问阎金生。
“二桥是个小矿,八七年投入了一条二手的采掘机。一些小的工作面也用手工。”
“销售呢?等着人上门拉煤?”
“是啊。不然挖出来也卖不了。”
“我想下井看看。”荣飞对季县长说,“你就不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