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我就是从岳父家过来的。那里没我什么事,就溜出来了。想起年前老孟说初二就开始加班了,就过来看看。”他抬手看表,“哎呀,快十一点了,你们也散了吧。”
“你给的时间太紧,事情又太多,没办法呀。”张雄夫笑道,“你当我们愿意啊?”
“谢谢各位了。不过想让我请客可办不到。哈哈。”他将拎着的二条红塔山放在桌子上,“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联投财务制度是不报销烟酒一类的东西的,涉及公司事务的宴请根据业务分工由总部或各一级公司办公室安排,就是荣飞和隆月也不破例。
“卢总,就到这儿吧,你也该陪傅阿姨拜年了,要不我都不敢见她了。”
“我们还有一个问题,马上就散。”今天主持会议的是卢续。
“好好,那我就不陪你们了。”
卢续离开时已经十二点了,和傅雅兰通了电话,直接让黄天将他送至岳父家。卢续到联投上班的一个月里深切地感受到联投与北重的不同,给他以耳目一新的感觉。或许这就是荣飞所说的机制和体制问题吧。
联投的企业毫无效率的扯皮极少,请示报告也极少,各级主管手里的权力极大,凡是自己职权范围内的事情完全可以自己决定。一级对一级负责的特点非常明显,好像只有一个上司,完成上司交给你的工作就可以了。比如自己,制定总体计划是分给他的任务,计划的制定没有来自荣飞和隆月的任何一条指导意见,非常尊重自己的决定。
制度执行非常严,但只要符合规定,没有任何形式的阻拦。还有一个特点,几乎所有的工作都不受资金的困扰,只要在预算内,马上支付。
虽然忙,但心情却相当的愉快。
联投是全速奔跑的骏马,而北重更像是脚步蹒跚的老人了。
第一百四十八节 枣林亲戚
魏瑞兰本来预定的是正月初三回临河给母亲拜年,没想到初二即从老家来了一大帮人,老二明兰、老四新兰和小弟魏建军领着一帮孩子来给大姐拜年。大哥魏建国的女儿小喜夫妇带着他们七个月的儿子——他们是结婚后第一次来大姑家;魏明兰的儿子福常,魏新兰的女儿纪慧,以及三妹如兰在北阳念高一的儿子许宝忠。
下了火车,一行人在棉花巷扑了空,费了好半天劲才找到甜井巷的新家。
娘家人上门让本来因搬入新居心情大好的魏瑞兰更加高兴。就老魏家而言,魏瑞兰是对家庭贡献最大的成员,自58年参加工作,每月给家里寄钱就成为铁定的功课,虽然数额现在看起来不大,在那个贫困的年代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但受惠良多的兄弟姐妹们似乎并不是很领情。表现在拜节上,魏瑞兰也不是年年回枣林,但姊妹们(老大魏建国不计)没有给大姐拜过年。之前弟妹们最多派个侄儿侄女来,没有如此出动过如此豪华的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