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今天给弟兄们发点奖金。你小子当了处长也不请客。”吴志毅说。
另外两个小伙子和荣飞不熟,荣飞升任副处长后似乎有了官威,他们在荣飞面前有些拘谨。
“小马,荣飞是自家哥们,别看他当了处长,就是当了厂长也是哥们。咱大学生楼出去的都是哥们,是不?”吴志毅比较单纯。
“那是那是。”荣飞笑着将钱扔到桌上,推牌哗哗洗起来。
一直玩到天光大亮,荣飞输掉近100元,其余都是赢家,因为赢钱,一直嘻嘻哈哈的,荣飞却困倦不堪。隔壁值班室的电话一直在响,值班员不知干什么去了。
“这么早,催命吗?”被电话铃声搞得心烦的杨兆军骂道。
“别是有急事吧?”吴志毅道。
“有什么急事?今天是星期天!对了,是不是你对象找你?”吴志毅最近在谈朋友,女友是厂子弟,理化计量处计量室的女工。杨兆军总嘲笑吴志毅没出息。当然是指女友是个普通工人吧。
相比杨兆军,吴志毅显得笨。笨人一般比较实际。
“不会的。”吴志毅好像没听懂杨兆军的讥讽,起身对那个小马说,“你来打,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他跑到楼外,将窗子鼓捣开了,进去接了电话。
“找你的,荣飞。”吴志毅在值班室大喊。
荣飞一惊,急忙跑出去了。
一分钟后荣飞脸色苍白地回来,“兆军,出大事了。靶场炸了。卢总叫我赶紧出发。”
荣飞没有对几个牌友保密,因为这样的秘密是无法保守的。他来不及跟邢芳说明,跑步往办公楼赶。晨曦中卢续的伏尔加已经停在办公楼前,严森站在车旁,看见荣飞跑来,不满地训斥道,“睡死了吗?怎么也没人接个电话?”“值班员不知干什么去了,还是弄开窗户跳进去才接了电话。”荣飞心想官僚就是官僚,能守在电话机前打上十几分钟,就是不肯过去接一下我。瞟见卢续从家属区的方向走来,不再说话了。
“情况还不清楚,朱厂长让我和纽主席打前站,我们不等他了,先走。保卫处和医院的人马马上出发。”卢续很焦急,钻进轿车便命开车。
在这个节骨眼上,朱磊回了北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