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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芳明白了,“去你的,瞎说什么呀。”她对荣飞的同学朋友很重视,也算尽力融入荣飞生活的一个努力吧。

陈丽红在7月19日生了一个女婴,目前仍住在北钢医院里,陈丽红的母亲和妹妹,李建光的父母都来了,荣飞和邢芳去的时候,病房里挤满了人,都是来探视的亲属。李建光好像有一周没洗澡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白衬衫的衣领上一圈油污。而且精神也差。荣飞将李建光拉出病房,留下邢芳陪陈丽红。

“老兄,喜事怎么让你搞成这样?就跟住拘留所回来似的。”荣飞笑问。

“哎呀你是不知道其中的苦楚了。我已经四五天没好好睡一觉了。小家伙阴阳颠倒了,丽红奶水不够,一晚上得起床三四回热奶,哪里能睡个好觉?就等着出院回家了。”李建光苦着脸说。

荣飞当然知道初为人父的难处,不过都是来自梦境。日子既久,梦境也成了记忆,混合成为亲身经历的东西,“你以为那么好做爸爸吗?哦,我们这帮同学,你倒是第一个做了父亲的。”

“哎,差点忘了,鲁峰星期天会来。他给你办公室打了二次电话,都没人接。”

“是吗?”荣飞惊喜道,“整整两年了,不知道这小子混得怎么样。我这段时间不在计划处,怪不得他找不到我了。”

“出差了?”

“不是。临时在人劳处帮忙。”荣飞不想谈工作,“刚才你说出院,准备住哪儿?”

荣飞知道李建光他们没房子,一直住单身楼。北钢虽为省部级企业,职工福利方面的欠账也极多。可是现在有了孩子……

“我在外面租了一间。”

“在哪儿?”

“青年南路。”

“楼房还是平房?”

“楼房。轴承厂的宿舍。二室一厅,这样她妈可以照顾丽红一段时间。”

按照风俗,女人坐月子是要母亲照顾的,等出了月子,责任便落在婆家了。李、陈二人在北阳均无亲戚,陈丽红在北阳生孩子便比较问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