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好。我觉得就是从前东家和掌柜的关系嘛。我爷爷曾在北新印染店当过掌柜。我做董事长,就是东家嘛,就是等着分红嘛。”
“您老的比方极是。”荣飞想,公司制并不是西方的专用,清代中叶我国已经有比较完善的制度了,像山西票号中多实行这种制度,职权明确,取得极好的效果。北方票号盛极一时,不能不说与这种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权制有直接的关系。
“我愿意。”魏国禄大声说,“要是你来管这个厂,我绝不过问任何一件事。”
“不是我。说实话,我看不上你的厂子。”荣飞笑笑,“我会选一个能力没问题的总经理来。这样吧,我先将分权的制度寄来,魏厂长和厂里的领导先研究一下,认为可行呢,我们就接着往下走。如果不行呢。就算了。”
“厂里我还是说了算的。”魏国禄粗声答道,“只要能将厂子搞好了就行。”
“有老魏叔的这句话,我觉得九成把握能将枣林厂搞上一个新台阶。一年干个1000万不是梦想。利润嘛,不会低于100万。至于利润如何花却不是总经理的事,那要董事会决定。”
听起来也挺不错的。老魏头想。“你们出50,都是现金吗?准备出多少?”
“看你这话说的。50是多少我就出多少!”荣飞心里盘算着资金的来源,预计枣林厂的净资产额不会超过300万,那么还不是很大的问题。
“一言为定!”老魏坚定地说。
“不考虑第二条路了?”
“不了。”
第九十节 参股枣林厂
荣飞想见见邢彪,一问之下得知邢彪早在半个月前就离开枣林厂了。不是请假,而是彻底离开了,因为他宿舍的个人物品早已席卷一空。大概是看到厂子浑无希望后的选择吧。荣飞心里苦笑,自己这位正牌子小舅子在梦境里很是干了些蠢事,相比记忆里的胡来,现在见势不妙的选择似乎不能说很过分。老魏问邢彪究竟是荣飞的什么人,荣飞说了,老魏后悔没早问,早知道就不会让他走了。厂里仍然留着留守人员嘛。抱歉没有照顾好荣飞的这位至亲。荣飞说没关系,他就是那个性子,邢彪为人木讷的很,一般很少与人交流,不打招呼离开并不出荣飞的意外。荣飞不知道的是邢彪此去和他的婚姻有关,他是去筹办自己的结婚大事去了。
枣林厂的时间金贵,老魏决定跟荣飞一同回北阳,资金的压力将这位农村干部搞得焦头烂额,抓住根救命的稻草是不会放手的,荣飞没有拒绝。误了回北阳的火车,无奈之下荣飞用枣林厂的电话给崔虎要车,现在不需要隐瞒母亲了,在车上老魏头将跟荣飞去北阳的目的跟魏瑞兰细说了一遍,最近荣飞给魏瑞兰的惊奇一个接一个,当着老魏头的面,魏瑞兰没有细问儿子如何去为老魏筹资二百万元。还有这专程接荣飞的小车,究竟儿子在外面闯下多大的局面,她似乎已从荣飞口中得知了,又好像没有完全知晓。她在想,自己守在半死不活的纺织厂每月拿百十元工资还有什么意思!急着回去跟丈夫细细商量以后的日子了。
等与母亲及老魏回到北阳已是深夜了,将母亲送回家,然后找间旅馆安顿魏国禄住下,说好次日联系,荣飞急急赶回北重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