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夫,帮我看看吧,这可是疼死我了。”王志走到了边上,不过那个被王志卸了胳膊的少年却是疼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扑到洪代珍的桌前哭喊道。

洪代珍没有说话,转过头看了边上的青年一眼,青年走上前,一手抓住少年的胳膊,一手扶着少年的肩膀,用力一拉,然后诡异的一推,只听“咯嘣”一声轻响,少年的顿时恢复了过来。

王志刚才就看出这个青年和江淮市南天手下的那个张飞宇一样,是个将外家功夫练到极致的家伙,因此才故意试探一番,如今看来,这个青年果然不简单,这一手的接骨手法却是很正宗,完全不是洪代珍这样装模作样的家伙可比。

“看来事情不简单啊。”王志坐在边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在思索着洪代珍和这个青年的关系。

且不说王志在猜测青年人的身份,青年人也是在猜测王志的身份,他但从王志刚才轻松的就卸掉那个少年的胳膊就可以看出,王志很不简单,心中也是有了几分警惕。

青年名叫包青痕,这一身武艺却是家传的武艺,他原本出身青云,祖上以前是走镖的,虽然后来没落了下来,不过却因为他的祖父懂得取舍避祸之道,在动乱之年舍弃了祖上的家业躲到了青西的一个小山村,因此家中却是留下了传承。

包家虽然躲过了灾难,但是却是人丁不旺,一直是一脉单传,到了包青痕这一代更是凄惨,就在包青痕十六岁的时候,家中却是遭了一场横祸,父母双双离世,只留下了包青痕一人。

包青痕虽然学习不行,但是练武却是奇才,竟然靠着祖传的秘籍,生生的将一身功夫练到了外家巅峰的境界,比他的父亲可是强出了数倍。

纵然包青痕武功高强,但是却是出身农村,一身好武艺无人欣赏,也是枉然,混的也是很潦倒,慢慢地走向了歪门。

他和洪代珍认识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那个时候洪代珍已经打出了名气,出过好几本书。

不过这年头没名气出书真不赚什么钱,更何况他写的还是中医理论方面的书籍,一开始出书都是自己掏的腰包,虽然最后也是红了起来,但是这身家却是没有富裕。

正如王志所认知的那样,洪代珍出的基本理论书籍,都是一些空谈空想,忽悠一下门外汉还行,在真正的专家眼中其实并没有多少价值,这忽悠的多了也落了俗套,这财路自然是断了。

不过所幸洪代珍很是有些机灵的头脑,趁着在民间还有些影响,就四处行医,一开始倒也老实。

不过洪代珍的实践水平实在不怎么样,治疗一些小病还马马虎虎,要是遇到大病急病,这可就露馅了。

要说洪代珍只要老老实实的治一些小灾小病,以他的名气和水平日子怎么说也不会过得太差,不过这洪代珍却是心太重,过不了这种踏踏实实的日子,于是就开始走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