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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又沉默了很长一阵子,这带有提问的暗示。后来他又说:“可能你会感到奇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萧逸臣低声慢慢回答说:“我想我已经能够猜出来了。”

“你真能猜出来,在我这冗长奇异的叙说之后,你还能猜出其他的事情?”

刚才老人叙说的时候,萧逸臣听得十分认真,这反而让他来不及完全领悟其言外之意;此时,他仔细的思量,却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当他的大脑得出必然的结论时,他便憋不住,结结巴巴的冒出话来:“这看来是不可能的,然而结论又不能不是这样,这是惊人、奇特的结论,这简直不可思议,但我还是有能力相信它!”

“那是什么呢,我的孩子?”

萧逸臣激动得浑身颤抖,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并不想隐瞒自己得出的结论,“那位脑中继承来自后世记忆的陈全依旧活着,他就是您!”

老人提出要喝茶提神,谈话暂时终止,萧逸臣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这样的长谈是非常累人的,他本人也对这样的暂缓感到满意。这次谈话他得到了太多的信息,他需要时间来处理脑中的这些信息。

沉默一直持续到了茶碗被端走,萧逸臣这时候相当平静的说:“现在我们来恢复刚才中断了的讨论,事实上您还没有对我刚才的假设给与评判。”

“你猜的很对,我的孩子。”

“这件事你没有告诉过老穆?”

“没有。”

“那为何我能有次荣幸呢?”

“因为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你和我是同一类人!”老人浑浊的双眼闪烁出一丝智慧的光芒。

“同一类人?”萧逸臣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但老人脸上笃定的神情却让他有些迟疑。

老人又恢复到了原来那种毫无感情浮动的语调,“我承认你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但你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按照我的了解,你的父亲是香港人,而母亲则是台湾人,你出生在台湾。”

“您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