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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这话一传入李江南的耳中,还是让他如被雷劈中了一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咬着牙道:“里面的人呢?柳堡主他们是生是死?”

那壮年男子连连摇头道:“我只是预备军,还没有进入柳家堡,不过听别人说,柳家的人都退到了柳家的大宅,然后自己放了一把火,全部烧死在里面了。”

李江南闻言,脑袋“轰”的一声,仿佛被什么东西炸开一般,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地颤抖着,过了好一阵,才红着眼,一把抓住那壮年男子地衣领道:“妈的,你说什么,你胡说些什么?”

那壮年男子见他眼睛里忽然布满了血丝,就像是一只发狂地狮子一般要将自己撕碎,真是骇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的道:“不……我……我没有……胡说,这都是参加……参加过攻堡战……战斗的人说地,不……不会有假。我们昨晚……昨晚才开……开过庆祝……庆祝会。”

李江南心里明白这是真的,他虽然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此时却又不得不面对,过了好一阵,才放开那壮年男子,用一双血红的眼睛望着柳家堡的方向将牙齿咬得“格格”的道:“我操你妈的曾敦儒,我操你祖宗地曾敦儒。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不让你曾家断子绝孙。就他妈的不是人。”

郑叔地大儿子也在城堡里面,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老泪纵横,也抓住那壮年男子,厉声道:“我问你,城里的其余的人呢,难道都死了?”

那壮年男子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道:“柳家堡的人都很拼命,城破的时候,没有投降的,而曾堡主也下过命令,说城里地人都是柳家堡的精英,必须斩草除根,所以全被我们的人杀死了,受伤的都没有放过。”

说到这里,他想起不对。连忙又道:“那里都是别人干的,我……我可没有参加。”

听到这壮年男子的话,别说李江南与郑叔,连冯盛华也义愤填膺起来,道:“妈的,这曾敦儒也做得太绝了吧。斩草除根,真是够狠啊。”

而郑叔已经破口大骂起曾敦儒来。

李江南此时反而清醒起来,不,柔瑶不能白死,柳家堡的人都不能白死,这个血仇,他一定要报,他要给曾敦儒父子天底下最残酷地折磨。

当下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暂时压抑住自己的愤激之情,瞪着那壮年男子道:“说。曾敦儒和他那个狗崽子还在不在柳家堡?”

壮年男子赶紧点头道:“在,听说这几天堡主正召集柳家堡外面的一些愿意归附我们曾家堡的村长议事。”

李江南没有再问了,而是转过身来,对着二百多名拿着轻重武器的天地会成员道:“柳堡主是我们天地会地弟兄,他出了事,这个仇,也只有我们替他来报了,现在你们跟着我杀下去,他妈的谁要是胆敢来阻挡,就把他打成马蜂窝。”

山丘上甚是寂静,李江南与壮年男子的对话大多数人都听见了,这些天地会的后代多多少少都有些义气,柳如龙既是同门,而且敌人又如此狠毒,个个都有愤怒之色,李江南这话一传入耳中,全部点起头来,眼神中流露出了杀机。

李江南不再耽搁时间了,一掌就将那壮年男子劈晕,然后对郑叔道:“郑叔,你敢不敢在前面带路,我们杀回柳家堡去。”

郑叔一抹眼泪道:“姑爷,曾敦儒也杀了我的大儿子,现在我还有什么不敢的,你给我一支枪,我在前面带路,顺便杀光那些狗日的曾家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