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便道:“好,冯盛华,我这是真金不怕火炼。拿一碗水来,我把这天龙戒放进入让你开开眼界。”
冯盛华望了望章明生的尸体,咬了咬牙道:“李江南,你倒是早有预谋啊,不过你应该记得,我刚才已经回答过你。就算有人戴着真的天龙戒,也未必就是天地会真正的总舵主,你杀了章总舵主,我绝不会放过你。”
李江南忽然用眼睛逼视着他,瞳孔里射出了犀利的光芒,沉声道:“冯盛华,身为刑堂堂主之后,你可知罪,你对得起自己的祖爷,对得起天地会吗?”
冯盛华冷笑道:“罪?我有什么罪?”
李江南不假思索地道:“你当然有罪,而且是无可饶恕的重罪,我问你。天地会地宗旨是什么?”
冯盛华道:“义为天,民为母,尊义而爱民。”
李江南道:“好,我问你,y国天地会有没有遵守这样的宗旨?”
冯盛华张了张口,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只有沉默不语。
李江南就替他回答,道:“当然没有,包娼贩毒,是天地会的大忌,这违了一个义字,强欺良民收保护费,更是天地会为之不耻之事,这违了一个民字,把天父地母的宗旨全违背完了,冯盛华,你脑子真是糊涂,你建的根本就不是天地会,而是一个邪会,一个应该被真正的天地会铲除地邪会,难道这就是你对祖宗的交代?对天地会的忠义?”
冯盛华听着李江南的话,对他敌视的眼神渐渐的变得黯然起来,脸上也有了沮丧之色。
李江南知道自己的话对他有了触动,那更要趁热打铁了,便又指着章明生的尸体道:“这个章明生,和你非亲,也与你非友,你要替他报仇,不过是因为他是所谓的总舵主,你要尽一尽忠义,但是,这个人恶行昭彰,将好好的天地会引入歧途,受到政府追捕,百姓唾骂,正是天地会地叛徒,而你,竟然还想为一个叛徒报仇,实在是可笑之极,糊涂之极。”
冯盛华瞧着章明生地尸体,果然没有悲伤之色,但仍没有表态,显然心中也在进行很激烈的思索。
李江南明白到了关键时刻了,冯盛华并不是一个太好对付地人,光靠自己的一张嘴,未必会说服他放弃对自己的敌意,这外在的压力也不可不给啊,只是自己都是来求援军的,那里还有什么能够对冯盛华施压的地方,而要是动手,他立刻就要叫人进来了。
还好的是,李江南读小学的时候就背诵过《狐假虎威》这篇课文,他不能给冯盛华施压,但总有人可以啊,当下他又用威严而胜券在握的语气道:“冯盛华,实话给你说吧,干掉章明生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而是刚才有人给我悄悄发出了指令,你们这里的人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死到临头,可笑还不自知,我见你是一条汉子,才想救你一命。”
冯盛华听到“刚才有人给我悄悄发出了指令”一句,顿时反应过来,脸色一变道:“你是说采尼先生。”
李江南点了点头,微笑道:“不是他还有谁。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柳家堡的堡主柳如龙曾经与南方军的总司令贾亚逊将军有一面之缘,还给他送过厚礼。这次我到米拉市来,就是来找贾亚逊将军的,谁知这么巧,他正准备对付天地会,而我身为天地会总舵主,自然不想会中兄弟惨遭大难,就主动提出愿意协助军方。否则怎么会这么巧,我和采尼先生同时到天地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