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南道:“也不用这样吧,只怪这曲阳傻了些,而且也太忘恩负义了。”
柳如龙凝视着曲阳已经变得有些扭曲的脸,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曲阳其实也一直在挣扎,要知道,他要杀我,实在有太多地机会,也用不着让曾敦儒发出信号来摧他,此人我从小看着长大,性格岂会有不知道的,他就毁在了那个女人地身上,唉,当初我真不该把他派出去经商,也许就能够避过去了。”
正说着话,树林里的喧杂之声已经大作,而且不时有照明灯在晃动,自然是柳家堡的人赶了过来,正在寻找。
李江南背着柳如龙就向灯光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喊道:“在这里,柳堡主在这里,他受伤了。”
听着声音,立刻就有些人跑了过来,见到柳如龙赤着上身,而且扎着血淋淋的布带,都惊呼起来。
柳如龙却冷静地道:“柳阳勾结曾敦儒暗中刺杀我,已经被姑爷击杀。立刻派人去通知大少爷和二少爷,就说我没事,让他们带人加强城楼上的巡查,提防着曾家堡地人趁雾偷袭。”
李江南听着他重新以“姑爷”相称,心中却是一喜,暗忖:“嘿,你终于承认我是你女婿了。”
心里这么想。他却大步流星的背着柳如龙向着柳家大宅而去,曲阳的那一刀虽然要不了柳如龙的命。但他身子被捅了一个对穿,受的伤是绝不会轻的。
没多久,就到了柳家大宅,进入了柳如龙的卧室,早有柳家堡地医生匆匆跑了进来,重新给柳如龙止血包扎,然后又开始给他输血。
李江南站在一边瞧着柳如龙躺在床上任由医生忙碌。过了好一阵,才见到他挥退屋中的人,忍不住道:“柳堡主,你说曾敦儒会不会有进一步地行动?这么大的雾,他会不会发动偷袭?”
柳如龙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想过了,曾敦儒让曲阳在地下粮库下毒,然后刺杀我。都是要乱柳家堡的阵脚,可以让他不战而胜,这也是曾敦儒一直以来的策略,所以我料想他是不会发动进攻的,要知道,这雾虽然大。但我们早就派出了人沿着水边放哨,曾敦儒就算用船载人渡湖偷袭,在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而且攻城机械不能过湖,他们的死伤将多一倍之上,以曾敦儒的性格,是绝不会硬拼地。而且我刚才也吩咐人去通知健儿与峰儿了,让他们今晚加倍小心,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柳如龙这一席话,李江南也深觉有理。要是柳家堡里的粮食被成功下了毒,堡里的人只有两条路,要么饿死,要么就是拼死突围,这都是曾敦儒求之不得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派出人来硬拼。
当下他点头道:“柳堡主,地下粮库被下毒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让堡里的人知道,否则人心一乱,那什么都完了。”
柳如龙的脸上忽然就露出了无比痛苦之色,沉思了良久,却一摇头道:“不,应该给他们说,粮食一完,柳家堡就彻底没有机会了,堡民们只是靠着柳家吃饭,并不是柳家的奴隶,我不能强行让他们跟着我们柳家地人死,明天一早,我就会把这消息通知大家,然后打开城门,放出城中的船只,是去是留,由他们决定。”
他决心已定,李江南自然不便发言,但知道曾敦儒有斩草除根的一贯作风,柳家的人与武家的人就算是投降,也免不了一死,这其中也包括了自己与江蓉,他只有留下来与柳家的人生死与共了,要是明天堡民们走得多了,城中没剩下几个人,估计曾敦儒立刻就会派人打过来,自己很有可能在近几天就要嗝屁了。
他虽然对此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要面临,心中还是很有些惶恐地感觉,却不知道柳如龙心里有这种感觉没有。
就在这时,只听柳如龙道:“李江南,你的曾家腿与武家拳是谁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