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健干一问得知高桥爱诸并不在家,起身欲走。
“难道我不能代替我父亲,招待一位义士吗?”高桥诸惠虽然年轻,却有慷慨之气。
他见川崎健干情形窘迫,又见他胸前系着方形包裹,便猜测到川崎健干可能是窃取了黑色胜算的首级。现在被幕府追捕,正是最落魄的时候。
年轻人虽然话声不重,却令川崎健干十分感动。随即高桥诸惠请川崎健干避入家中,又将此事告知了在家中的祖母和母亲,两人都对高桥诸惠的决定非常赞同。他母亲立刻起身为川崎健干做饭煮茶,招待于家。
在高桥家安心的休息了一日,川崎健干继续逃亡,高桥诸惠还为他准备了干粮饭团,送他离开。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幕府的捕吏很快就赶到了高桥家,一则高桥家在川崎健干的逃亡路上,二则有人禀报说高桥家最近招待了一名外人。
此时高桥爱诸已经回家,当他得知自己的儿子招待了川崎健干之后,不仅没有一丝的责怪,反而大声赞扬自己的儿子,有忠义之才气。
幕府捕吏即刻逮捕了高桥全家,高桥爱诸和高桥诸惠坦然承认自己接待了川崎健干,丝毫没有隐瞒和抗拒。
“收容川崎孙四郎者,便是我高桥左卫门,与其他任何人无关,若是有罪,请责罚于我。”
“我身为一家之主,川崎孙四郎也是来投靠我,理应责罚我。”
“当时家中年纪最长的乃是老妇,若论有罪,怎么能够责怪一个孩子,和不在家的人呢?”
全家争死!
阿部正外和黑川盛泰望着眼前的高桥一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高桥诸惠、高桥爱诸,以及家中的老母亲,都坦诚此事因己而起。幕府若要责罚,便责罚他们自己即可。
如此情形,四下又都是围观的百姓,两位奉行大人不能裁断,只得将高桥一家的情形上报幕阁。忠右卫门亲自赶到奉行所,再度聆听了高桥一家的供词,心中颇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