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纾将剪下来的茶叶用布包装起来,给祁有望:“给四郎拿回去喂猪的,不心疼。”
祁有望还未来得及替自家的猪感谢她,便又听得她道:“不过既然是为了四郎的猪而剪光了这些枝叶,还得劳烦四郎照料这株茶树两日。”
祁有望:“……”
她应该没惹周小娘子生气吧?可为什么觉得自己被整了?
周纾无意整蛊她,因为祁有望在照料茶树的时候,她也会在茶园里干活,故而在外人眼里看来,便是她们虽然还未成婚,可是感情却已经很好。
“听说那是小娘子的未来郎君,长得可真俊!”有采茶女在干活时,跟同伴挤眉弄眼。
“可不是?那是祁家的小郎君,娇生惯养的,看起来肌肤都比女子要水嫩。”
“他跟小娘子站一块儿,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瞧他们感情多好,日后成婚了,必定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这时,又有人疑惑地道:“我怎么听说祁四郎是入赘的?”
“入赘?你打哪儿听说的?”
“周家的人都知道,明面上是祁四郎娶小娘子,实际上是祁四郎入赘周家,不然祁四郎怎会来帮小娘子干活呢!”
李管事听见她们的话,上前去呵斥道:“都不干活聚在这里说什么闲话?”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散去,专心干活。李管事逮住那个说祁有望入赘的采茶寮户,问他:“你打哪儿听说祁四郎入赘的?”
“很多人都在说。”那采茶寮户道。
李管事皱眉,见他也不知道根源在哪里,便打发了他,随后去跟周纾报告这事。
虽说他的光芒完全被周纾一个女流之辈遮盖了,但是他还是打从心底里信服周纾的,所以像这种有可能不利于祁、周两家和谐的事情,他肯定要上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