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叶婵宫始终静谧地躺着,冷暖不知。
心湖中,柳希婉也道:“你这显然是治标不治本,投入再多力气也枉然的。”
治标不治本……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宁长久。
“月桂呢?”宁长久问。
“嗯?”宁小龄一愣。
“就是月枝……以前师兄拿着的那截。”宁长久解释道。
宁小龄哦了一声,连忙俯下身,翻开枕头,将那已经冻成了冰的月枝取了出来。
月枝在手,宁小龄感到了彻骨寒冷,身子不自觉地颤着。
宁长久接过了月枝,握于手中,如饥寒之人于隆冬手握冰雪,寒凉之意从掌心一下子钻入到了脑中,令他陡然清醒。
宁长久感受着这种冷意,脑海中浮现出了灰白月囚上,广寒宫摇晃的影。
金乌飞来,衔枝而去。
金乌将月枝压在身下,光铺了上去,羽翼将其覆盖。
这个动作倒像是金乌在孵蛋。
浑身皆是光与热凝成的金乌,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幸好,月枝上的坚冰在金光的亮芒里慢慢地消融了,久久萦绕在叶婵宫身上的寒意终于愈来愈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