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久抬起头,看着峰主殿中衣裳宽松的雪影,心中没由来地宁静了下来,他也从寒冰玉榻上走下,来到了她的身边,道:“走吧。”
陆嫁嫁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但这一刻她看着他的脸,只觉得那一瞬像是历经了无穷的时光,白驹奔过隙火,卷上脸颊的热浪像是幻觉。
她一言不发,带着他走出了大殿。
皎洁的月光里,又是寻常的一夜。
……
……
早课,陆嫁嫁在剑堂最后方的角落里给他塞了一个椅子,宁长久也还算争气,在四角檐铃响之前到了剑堂。
他平静地坐在椅子上,摊开书本,却未诵念剑经,而是垂着头闭目养神。
“昨晚上干什么坏事了?这么困?”
调转座位后,乐柔与他倒是近了许多,她回过头,望向宁长久,问道。
宁长久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认真道:“说出来怕吓死你。”
乐柔冷笑着别回了头。
她还在判断宁长久到底是兄凭妹贵还是暗藏手段,总之看他的目光不善。
而徐蔚然与云择颇感压力,毕竟宁小龄带来了太多的惊讶,昨日的试剑会至今还被津津乐道,徐蔚然输得虽不丢人,但他的自尊心却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一夜没睡,只好在天才破晓时将这一切归咎为命运不公。
诵念完剑经之后,陆嫁嫁给弟子们讲课。
她复述的便是昨夜宁长久教给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