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凤目,朱砂色的眼影晕开出惊艳,向上勾起的狭长眼尾又美又媚,让人不由想起传闻中的狐妖,深红的唇微微勾起,配着微抬的下颚挑出一个极度引诱的笑来,旗袍前襟的盘扣并没有完全扣上,点到即止地露出白皙漂亮的脖颈和一点锁骨来,就连那凸起的喉结也显得别有美意。
文溪看呆了,突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
——等等?!喉结?!
前奏刚过,“她”便开了口,淌出的声音虽然柔美,但确确实实是男声。
文溪不是没见过和女孩一样爱梳妆打扮男性oga,但极少能见到这样毫不突兀,只能让人纯粹感觉到美的。
“漂亮吧?”同学笑嘻嘻地用胳膊撞了成子言一下,“theia不愧是醉色的招牌,走走走,他快下台了,钱不能白花。”
成子言的确有被台上的oga再一次惊艳到,可不同于上一次的女王主题,这一次无论是唱、念、笑、舞,连表情都美到极致,挑不出丝毫差错,但成子言始终觉得缺了点什么。
theia唱的时候取了麦,缓缓按节奏踩着步子在舞台边沿走,时不时往台下抛去一个媚眼,看那些alha疯了似的伸手往他腿上摸,试图拽他、撩他旗袍下摆,往他身上扔花扔钱。
他唱完的时候已经走回了下台一侧的矮梯处,轻轻笑了声,在麦上吻了下,信手将麦往外一丢,立即有alha哄抢起来,女老板满意极了,在吧台举着话筒出声:“theia亲吻过的话筒,有拿到的老板记得归还到这边哦,不过您要是喜欢,当然可以买走。”
theia垂下头轻轻笑了下,掩上的眼帘让人看不真切他脸上的情绪,只看得见他下一秒就抬起头,缓缓扶着舞台一侧的栏杆从矮梯下来,原本就吵得不行的alha们立时拥了过去。
虽然他身量高挑,但哪怕是穿了十厘米的高跟鞋也没比天生占优势的alha高,文溪眼睁睁看着那群alha的手放肆从他旗袍侧边的缝往里滑,而他也面不改色,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低呼了一声,随手勾住一个alha的胳膊,声音纤柔:“老板,您拧疼我了。”
那个alha上道地从兜里掏出一叠钱,顺着往他旗袍里摸的手把钱塞进了他连打底都没穿的内裤里,粗粝的手掌从他腿根的嫩肉揉过,磨得笑得一脸娇艳的oga有些疼,却连眉也没皱一下,转脸隔空送了他个飞吻,眉眼弯弯:“谢谢老板。”
theia按规矩在舞池周围转了一圈,身上的旗袍被人揉的有些皱,连领口的盘扣都不知在何时被人解开了,露出一片泛红的皮肤和精致锁骨,过足瘾的alha们知道他的规矩,也散开去找店里其他的beta工作者,一时间混着震耳的音乐,舞池里人影晃动,嬉笑嗔骂充斥其中,好不欢喜热闹。
他走到成子言面前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同学明显兴奋当中有点紧张,捏着钱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theia,像是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自己。
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theia主动地顺着倚在同学怀里,指尖从他手臂上轻轻抚过时捻过了那几张红钞,行云流水地做完这些,他也极其自然地看向成子言,笑着唤他:“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