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门还当真不能敲,只能用喊的。
很快,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出来开门,见到穿着丝绸的马周不由的往后退了两步。他只记得,昨天来了一个穿丝绸的,让他全家一夜都睡不着,这是给吓的。
“请通传,我叫马周受儒林郎校检千牛卫军史。”
那少年飞奔着往屋内跑,没一会功夫赵家一老者一中年人从屋内出来,将马周迎进屋外,点上油灯吩咐叫一老妇去烧水。
马周在屋内扫了一眼,看到那藤箱上摆着一匹上等丝。
“听闻昨天晚上睡得不安稳。”马周开口问道。
赵老汉点点头:“小民小户的,没见过官。怕!”
“我是官,但我这个官不当差,平时作些书书写写的书吏活,却不是给衙门,而是给三原柳家木郎君作事。说说,来人许了你们什么话。或是让我猜猜,作妾?”马周语气平淡,可话中却是带着利刃。
“是!”赵老汉很痛快的答应了。
“傻。”马周给了这样的一个评价后问道:“你们怎么想。”
“从最初讲可否?”赵老汉说话着蹲在地上,苍老的脸上满是愁容。
马周点点头:“不急,今夜还长。”
“去年的时候,也不是我家的意思。只是媒人要媒金,却不好开口坏了规矩,所以让柳家加彩礼,柳家没有。退婚也非我家的意思,我家里年年有存粮,不差那些三石粟,三只羊。”赵老汉却说到了以前的事情。
马周知道这事:“恩,知道。后在见官,那三个媒婆也是这么交待的,她还说,把你家闺女许给了高陵一户人家,那一家彩礼出十只羊,五石粟。”
“有这事。但您是大人物,那一日三原那排场,老孟头差一点上吊,谁敢再问我家闺女。”
赵老汉说的老孟头就是原本柳家大娘要嫁的那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