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基本上,已是形同于自找没趣了,因为济北根本就没有生员,当初陈凯之得到济北时,这济北本属于燕人的疆土,他们撤退时,将百姓们裹挟了个干净,因此,在那济北,除了从其他各府跑来的商贾,就都是一些外乡人,从户籍的严格意义而言,济北根本不存在多少户籍人口。
“……”
殿中百官,沉默了。
陈凯之一笑:“如此,甚好,既然现在生员们疑虑,想来,是害怕新政推广,来,传朕的旨意,就如皇叔所言,朕暂无推广新政之念,这新政,只在济北,这是朕的许诺,使他们不必疑虑。”
“……”
这一唱一和,实是令人傻眼。
这不摆明着,耍人玩吗?
新政确实局限于济北,可……可是……这济北的影响,波及甚广啊。
而对陈凯之而言,其实新政也不急于推广开,天下有一个济北,暂时就足够了,一府之地,足以容纳愈来愈多的工商人口,这济北将来迟早会变成一个磁铁,将各府各县榨个一干二净,等到了那时,便是某些人想要反对,也没有了多少力量。
宦官躬身行礼,正待要依言要去宣布陈凯之的口谕。
却在这时,有人站了出来,此人……竟是刑部尚书吴孟如,吴孟如徐徐出来,镇定自若的道:“陛下,臣以为……靖王殿下所言,并没有道理,不过这新政之事,暂可放到一边,臣有事要奏。”
陈凯之微微皱眉。
随即道:“卿家奏来便是。”
吴孟如道:“刑部这里,抓到了一伙贼人,据他们交代,他们窃取了数百斤火药,这些火药,竟是自飞鱼峰上的窃得的。”
这个案子,许多人都有耳闻,飞鱼峰上竟出了窃贼,而且窃取的还是火药,这本就令人猜疑。何况,倘若只是寻常的小贼,要窃取火药做什么?数百斤的火药,需要有人搬运下山,那么势必不可能是一二人所为,定当是团伙作案。
陈凯之对这个案子,极为重视,所以……已下旨命锦衣卫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