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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陈凯之却将这些丑事,俱都栽在了陈煌头上。

可这也没错,因为陈煌翻不了供,他倘若咬死了和自己无关,说这是他爹的手笔,这就是子告父啊,到时更是不知死都不知如何死得。

倘若有人想给陈煌翻供,将事情抖出来,这依旧不妥,人死为大,你们还往濮阳先郡王头上泼脏水,还有良心吗?

所以这完全是铁证了,谁也帮不了这陈煌了。

太皇太后听罢,虽是皱眉,脸色却缓和了许多,完全不似方才那般凌厉了。

她低头,捡起了奏疏,大致看了看,默然无声。

这是铁证,身为太皇太后,难道还说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自然是缄默无语了。

而赵王等人,虽是怒气冲冲,此时却也憋着口气,没处儿发泄,他们更加不敢多嘴,因为牵涉到的乃是前些日子的民乱,这事儿太大……无论背地里怎么说,可在这御前,说任何话,将来都要承担干系的。

不过陈凯之这一本奏疏,却是令不少人魂飞魄散。

这是拉清单的节奏啊。

站在这里的宗亲,哪一个不是和琪国公府一般,暗地里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谁敢说自己是清白的?

根本就没人觉得自己是清白的,因为他们清楚,自己平常是怎么敛财的,因此这个时候个个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陈凯之查到自己什么事。

从前明镜司即便掌握了什么,一般也不会去管,除非宫中有旨,否则只负责情报的搜集,即便是明镜司,也不会捅这个马蜂窝。

至于其他官衙,哪里敢管,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