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你……”陈入进闻言,顿时火冒三丈,这哪里是保护,炮轰赵王府,这和乱民有什么区别,可是陈凯之却找这样的理由,简直让人觉得可笑。
心里一口怒火喷涌上来,陈入进竟是朝陈凯之咆哮起来。
“可是你瞎了眼,赵王殿下自然有人保护,可你却袭了赵王府,与外头的乱民,有什么不同?”
陈凯之笑了:“谁说我袭了赵王府?”
“什么意思?”陈入进盯着陈凯之。
陈凯之正色道:“我是来平叛的!”
“我等不是叛贼。”陈入进越来越怒。
陈凯之朝他冷笑:“我自然知道你们不是叛贼,可我是来平叛的,一个时辰之内,我陈凯之就要这洛阳城恢复秩序,在这洛阳城里,有任何人胆敢造次,有任何人敢出现在洛阳的街道,无论是官兵,是禁军,是乱民,是任何人,我陈凯之就格杀勿论。”
现在是在夜间,外头这么多的乱民,一个时辰之内,恢复秩序……
这简直就是玩笑。
可陈凯之斩钉截铁。
陈凯之冷冷的扫视了诸宗室一眼,便一字一句的从牙齿缝里吐出话来:“叛乱发生之后,梁王殿下与诸位同宗的兄弟叔伯在这里做什么?这江山,固是陛下的江山,可与你们没有干系吗?”
陈入进不禁气势变弱,期期艾艾的:“我……”
陈凯之看着陈入进,清隽的面容里露出轻蔑的冷笑:“叛军就在外头,赵王府大门紧闭,我带人来保护赵王殿下,可赵王一点音讯都没有,我竟还误以为,有乱民冲进了赵王府,控制了赵王,谁曾想到,诸公竟都在此,一个个只求保自己平安,而赵王殿下,见了乱民在外杀戮自己的子民,却蜷缩在王府,等到锦衣卫来了,竟是逃之夭夭。这便是宗室么?”
陈凯之厉声道:“是宗室,就跟我陈凯之去平乱,留在这里,这般苟且,畏畏缩缩、战战兢兢,不怕被人笑话?梁王殿下,你是梁王,亲王之尊,平日里不都是满口的列祖列宗创业维艰,现在咱们陈氏的社稷将倾,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和我在这里耍嘴皮子?”
“来……”陈凯之眼眸往身后的锦衣卫看去,旋即便凛然的道:“给他们发放刀剑,请诸位殿下以及我的叔伯兄弟们随我一道上街平叛,享受国恩的人,到了国难当头,理应一马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