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之只听杨彪这八个字,便瞬间放心了。
他怕就怕杨彪将以往的经验代入进济北,济北的模式已经生变,经济基础也和其他地方全然不同,可若是杨彪懂得变通,又有数十年的经验,济北这大后方,足以稳固。
只要济北稳定了,那么对他后面的事,可以说是奠定了基础,至少在钱方面,他是不用担心了。
陈凯之便朝杨彪含笑道:“我会修书去,到时就请先生治理济北。”
杨彪倒也当仁不让的颔首点头,他既去了,肯定是独当一面的。
蒋学士此时笑道:“老夫也想出去走一走。”
陈凯之迟疑的看着蒋学士,惊诧的道:“怎么,先生要去哪里?”
“寻一些贤才,为主公所用。”蒋学士苦笑着摇头,旋即便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老夫在主公这里,城府不及晏先生,更无杨先生这般主政的经验,至于靖王殿下,那更是远远不如,有的,只是曾教书育人,勉强还算有几分成就,不敢说桃李满天下,却也有千儿八百个弟子,我在山中,见许多人都读书,便知主公志向高远,对这文教,尤为看重,老夫老了,也做不了什么事,既不能参谋,亦不能为主公分什么忧,因此,想要招揽一群贤才,到济北去,开办书院,营造学社讲学,如何?”
蒋学士能进天人阁,靠的就是他在教化,这也是曾经大放光彩的人物。
可以想象,有蒋学士出面,会有多少人愿意去济北,教书育人,他本就是一面旗帜,现在肯出山,更有不知多少人肯去济北求学。
对陈凯之而言,他可能不需要这么多的儒生,可儒生多了,便有机会让更多的普罗大众学会识文断句,这是一切学问的基础。
陈凯之欣然道:“只怕要辛苦先生。”
“不辛苦。”蒋学士摇头苦笑:“其实关于此事,老夫已前前后后想过几日,本来,老夫老了,原以为这辈子,该在天人阁终老,可他们非要下山,哎,老夫自然也就不愿留了,没有知音,天人阁留了也没意思。”
“现在既然要为主公效劳,总要出力,左思右想,老夫能做的,也只有如此,只要主公不嫌便是。”
陈凯之笑了,有杨彪去济北主政,有蒋学士去济北治学,济北那儿,自己可以安心了。
他看向晏先生:“晏先生可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