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两者都不可能的。
太皇太后的脸色,已是明显的拉了下来。
现在她唯一的念头,怕也只有后怕了。
想想看,若是这些诸子余孽成功了呢?若是衍圣公的世公子死在了洛阳城呢?
再想想,假若今日这些人行刺的不是世公子,是别的什么达官贵人呢?
这是何其恐怖之事啊。
可是作为专司打击诸子余孽的亲军,居然一点防备和察觉都没有,事情何至于到这个地步。
又何至于衍圣公的世公子受伤,更不至于,他写一封书信,送到鸿胪寺,要远离大陈这危邦、乱邦。
太皇太后严厉的看着王正泰,面容沉得犹如一潭水,深不可测。
王正泰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是要完了。
他吓得忙是拜倒:“臣……有万死之罪。”
同知赵韫也忙是拜倒:“臣万死,只是……”他心有不甘。
就算是明镜司不察,那又怎么了?这至多也就是玩忽职守,可罪责,却比你锦衣卫轻得多了。
他哪里知道,当被动的陈凯之,借着此事掌握了主动权之后,怎么可能会让他“只是”,那是不可能的,一旦陈凯之掌握了主动权,那只有乖乖等死的份了。
陈凯之没等他们说出话来,便已经冷笑起来:“赵同知,只是我怀疑的是,明镜司到底是查到了什么,知情不报,还是什么真正的玩忽职守,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若是诸子余孽行事周密倒也罢了,可连锦衣卫都能察觉,明镜司当真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