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便舍了陈凯之,对这个自称是王庆书的人道:“就在天心阁,原来是王先生,王先生许多日子不曾来了。”
这王庆书哈哈笑道:“吾非闲云野鹤,俗物缠身,哪里有晏先生那般清闲,他就在书斋里?那好,你不必相送了,老夫自己去便是。”
说着,他便领着童仆,自行去了。
陈凯之看着那人去远,邓健却是低声道:“方才这人自称是王庆书,我听说过,这人也是大儒,不过……据说是赵王府里的门客……”
陈凯之心里了然了,便笑了笑,不可置否的样子,朝那中年男子道:“那人是别人的门客,心性看来也并不淡泊,何以可以去见晏先生?”
这中年男子露出了倨傲的样子,道:“那是晏先生的朋友,却是不同的。总之,你若想进天心阁,就需得先考验你的心性,你肯不肯?”
你妹,明显是欺负人好吧。
陈凯之即便知道对方是故意欺负自己,却也是无力反驳,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问道:“如何考?”
“这是诸老的事,我不过是禀报一声罢了。”
陈凯之便颔首点头:“那么你只管去吧。”
那中年男子便命陈凯之二人在庐舍这里等候,自行去了。
邓健显得有几分担忧,朝着陈凯之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赵王的门客去寻晏先生,是不是奔着我们来的?”
陈凯之摇摇头道:“不必急,师兄,碰到事,要泰然处之,无妨。”
过不多时,那穿着麻衣的中年男子回来了,朝陈凯之一礼道:“原来陈贤弟乃是衍圣公府的学候,失敬。”
他既然知道陈凯之乃是学候,那么就一定知道,陈凯之还有一个宗室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