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一一记下,显然,这些都是一些隐晦的条件。
衍圣公需要钱粮营造暖殿,还需要扩大衍圣公府的辖地,曲阜需要土地,总之,得有人满足圣公的条件。
当然,对于大陈的祭物,圣公早已很不满了,此事也需好好商榷。
衍圣公丢下这些话,已是站了起来,露出了点倦意,朝着众人神色淡淡地道:“吾乏了,诸公……”
诸公纷纷长身而起,朝衍圣公深深作揖:“吾等告退。”
衍圣公也还之以礼,众人这才退去。
这衍圣公依旧还跪坐在此,面上却是显得有些焦虑的样子。
陈国的态度,实在过于坚决。
这种坚决的态度,其实早就料想到,可是万万料不到,这都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他们竟还坐得住。
就在思虑之间,那学候张忠却是蹑手蹑脚的到了衍圣公身侧。
张忠乃是衍圣公府家候,自上次差点因为散不出热,差点死在洛阳之后,他身子更加羸弱了,他小心翼翼地到了衍圣公身边,道:“圣公……”
“说。”衍圣公闭着眼睛,嘴唇轻动。
张忠犹豫了片刻,才轻声道:“陈凯之来了一封书信。”
“噢。”衍圣公这才微微抬眸,道:“是吗?他可是送药来了?”
“不,不是。”张忠显得更加犹豫,他迟疑地道:“陈凯之希望圣公能够下达学旨抗胡。”
衍圣公的眼里,顿时各种惊疑不定之色,他目中带着各种疑虑,带着几许冷意道:“呵,一个小小的学候,也有资格指使吾?他,莫非是以药物相威胁吗?”
说到这里,他本是苍白的面上,更加苍白,目中竟是带着一丝狞然,道:“他怎么敢如此,他以为凭着一些药物,就可以将吾当做他的木偶吗?他……这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