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吾才却又端起茶盏来,眉宇轻轻皱了皱,略微有些不悦地提醒郑王。
“老夫不爱听银子二字,此等俗物,若不是可以行善积德,老夫听了便坏了一日的心情,诸位殿下,自便就是。”
三言两语的,一干人就有了计较。
说是自便,可不能太随便,这涉及到了运势的问题,而站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非富即贵,对于他们而言,财富反而是其次,若是因此而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陈贽敬心里也放松起来,想着明日让人送十万两银子去,不过他转念想起了什么事来,忍不住道:“方先生,本王有一事,还想请教。”
方吾才眼眸微抬,淡淡道:“殿下但言无妨。”
陈贽敬眯着眼看着方吾才,一脸认真的问道。
“眼下,巴图已死,他贵为胡人王子,这胡人势必要迁怒大陈,这一切都是陈凯之惹来的,这陈凯之,却是给我大陈惹来了大祸啊,方先生以为呢?”
方吾才心里自然知道这赵王对陈凯之不满,闻言,他眯着眼,有些满是不屑地说道:“此人包藏祸心,老夫怎会不知?不过殿下可知老夫为何三番五次的去那飞鱼峰吗?”
这事是洛阳城里公开的事了,方先生去飞鱼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过陈贽敬却是不便多问,反而方先生大多时候都是光明正大的去,倒也没什么可起疑的。
此时,陈贽敬便道:“还请见教。”
“因为那飞鱼峰,乃是天灵地宝之地,这陈凯之,也不知有什么运气,竟有这么大的福份,此人现今是福禄不小,所以殿下还需小心一些。有时,老夫若是染了什么污秽,也愿去那飞鱼峰一遭,洗洗风尘,当然,这是题外话,殿下莫非没有发现,那陈凯之无论遇到什么事,总是能逢凶化吉吗?”
陈贽敬听罢,情不自禁的点头。
方先生的话,是有道理的。
说实在的,他以往也是觉得奇怪,这陈凯之竟是一次次创造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