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之觉得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有一天吾才师叔若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将自己挖坑埋了?
嗯,这真是一个可怕的问题!
可人家现在一副父女情深的样子,若是破坏了这美好的一面,那也是不道德啊。
陈凯之只好讪讪一笑,带着几分心虚,连忙摇头道:“师叔跟我客气什么,这个是应当的,应当的。”
恋恋不舍地看了方琴一眼,方吾才居然发现自己哭了,眼里湿润润的,最终撇过头去,不使陈凯之看到自己眼里的泪光,才道:“琴儿,你稍待,父亲有些话要先和凯之说。”
方琴笑了起来,朝方吾才说道:“父亲尽管去,我这儿还有女红没有做完,做完了,还要读《女诫》。”
方吾才大为欣慰,心里顿时暖暖的,捋着须笑道。
“《女诫》是本好书,好好的读,难得你听话懂事了,为父很高兴。”说着,他朝陈凯之使了个眼色。
陈凯之便随方吾才出去,闻到了新鲜的空气,方吾才感叹道:“一百四十六万七千五百三十二两银子,在你这里,你记下了吧。”
“没错,都在库里,一个子都没少。”先是女儿,接着是他的银子,陈凯之心里想,这想必都是师叔最关心的事了。
方吾才听言,满意地朝陈凯之点了点头,才道:“此番去了燕地,倒也有了一些见识。”
说着,大抵地将在燕国的事讲了一遍。
这些东西,陈凯之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此时忍不住道:“师叔,想不到你竟是逃回来的。”
“谁说老夫是逃回来的?”方吾才鄙视地看陈凯之一眼,很是气愤地反驳道:“老夫是光明正大走回来的,哪里是逃?可别这么没素质的诬陷人。”
“好好。”陈凯之觉得自己说不过方吾才,连忙投降:“一切由你说了算。”
陈凯之与他在山上的山路上漫步行走,便听方吾才道:“你认为老夫是因为预测错了东胡人,所以才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