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文楼,长长舒了口气,一路出宫,匆匆回到了飞鱼峰,紧接着,下达了整装待发的命令。
准备东进。
东进之前,陈凯之特意的去巡视了铁坊,在这里,二十门火炮早就铸造完毕了,这些火炮,尽都经过了无数次改良,最终才产出来的成品,陈凯之用手抚在炮管上,感受着这一体成型的炮管,一股冰凉传到了他的手心,可此时,他的血,却是热的。
二十门火炮,还有沿途的粮草,不只是如此,孩有无数的弹药,弹药一定要充分,不过从洛阳到山东,有一条运河,运输还算是便利,因此,储存的无数火药,都可以拉下山去。
可即便如此,山上还需抽调两百多个民夫,干粮可以少带一些,到了山东,总是可以就地补给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有序的准备,而陈凯之,也是打足了精神,因为他现在发现,自己头有些痛。
方琴这小妮子,死都要跟着去山东,这小妮子磨起人来,实在是教人烦恼,甚至是陈凯之与荀雅话别时,少有的温存片刻的时间,也能见她戳破了纸窗上的纸皮,露出一个乌黑发亮的眼睛。
卧槽……
陈凯之这时候忍不住想要仰天大啸,我陈凯之若是特么的不研究出磨砂玻璃来做窗,便天打五雷轰!
荀雅只好别过身去,拼命咳嗽,低声道:“夫君,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陈凯之反而糊涂了。
荀雅俏脸微红,被外头露出来的好奇眼神瞧的不自在:“其实……这是琴儿的小心思,她知道你不会带她去山东,可为何日夜死磨呢?她……这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漫……漫天要价……落……落……地还钱……”陈凯之似乎也顿悟了,这女儿家的心思,还真特么的复杂啊:“她到底想要什么?”
荀雅红着脸,手指卷着发梢:“前些日子,她闹着要做女先生,教授女婢们读书,此事,我不肯,倒不是不肯让她教书,只是晓得她肯定有什么鬼点子,就怕教书是真,还藏着别的心思。”
“哎。”陈凯之满是懊恼:“让她教吧,总比这样阴魂不散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