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似乎是对陈凯之说,你既是夸下了海口,若是济北的事没什么进展,到时别要教人失望了。
其实他只是为梁王和郑王出头罢了。
陈凯之心里了如明镜,颔首点头:“臣自会尽心竭力。”
可细细一想,都督济北,不会和你赵王有关吧?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否则吏部实在没有必要,故意惹这个是非。
陈凯之心里冷笑,却又换上了笑容,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赵王固然尊贵,自己和他相比,地位悬殊,可陈凯之也不是吃素的,于是他笑吟吟的道:“太皇太后,太后娘娘,方才臣听陛下背书,实是惊人,小小年纪,竟能将论语倒背如流,陛下将来一定是圣明的天子。”
他摇头晃脑:“子曰……”
一听到子曰,小皇帝眼前一亮:“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玛德,智障!
陈凯之心里骂。
小皇帝念到这里,就念不下去了,顿时,气氛尴尬。
陈贽敬感觉到陈凯之在自己伤口上撒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在太皇太后面前表现的,可……
太皇太后则是冷着脸,瞥了小皇帝一眼:“陛下读书,看来是用了心的。”
陈贽敬忙道:“怕也没用什么心,年纪尚小,光顾着贪玩去了。”
他不得不这样说。
难道说真的用了心,而后学了将近一年,学出了这个鬼德行,这不摆明着是白痴吗?所以两相其害取其轻,还不如说自己儿子顽劣呢,顽劣……总比白痴要好。
太皇太后不置可否:“哀家倒是听说,凯之乃是学候,更是学富五车之人,有闲啊,凯之可以教导一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