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包不住火的。
糜益这等大儒出身的人,打击人的手腕很卑劣,甚至可以用可笑来形容,可不得不说,伤害也是不小。
只是……糜益唯一的自信来源于勇士营是一群无可救药的渣渣。
哎……陈凯之又忍不住感慨,看来这群丘八的名声,还真是……
陈凯之只能在心里很无奈地摇头。
而他依旧淡定地做着记录,接下来,便又是糜益枯燥的授课了。
论语第一篇的学而,陈凯之已经听了几百遍了,以至于只要听到糜益开始念起学而篇,陈凯之便有一种生理上的条件反射……想吐!
而那小皇帝,则是各行其是,自然,学生不听话,若是在外头,免不得要受先生责罚的,可在这里,却无人敢如此管教。
此时,在内阁里。
内阁的四大学士,如今齐聚,每日到了正午,四个内阁大学士若是无事,便都会齐聚在内阁的一个小茶室,放松下心情,彼此闲谈。
首辅姚文治,总是在这时候笑吟吟的吃着茶,聆听着三个大学士说着一些趣闻,他是极少发表什么意见的。
再之后,便是内阁大学时苏芳,苏芳为人格外的谨慎,做事滴水不漏,所以话也不多。
唯独大学士成岳,却是个话痨,此时便是在道:“勇士营此番,却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事了,昨夜犬子兴冲冲的回来,说是要出大事了,老夫当场就给了他一耳光,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但凡听到一些风吹草动,便像苍蝇见了血一样,读书不用心,举业又不成,成日就晓得和人鬼混,真真令人恼火。”
众人都笑了,那苏芳呷了口茶,却道:“令子是真性情,成公何必苛责?”
苏芳摇头叹息道:“性情是好的,就是不上进罢了。”
陈一寿方才一直默不作声,只是这时道:“勇士营的事,可以压一压,洛阳县那儿,老夫已经打过招呼了,这毕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有碍观瞻,朝廷不可坐视不理,他们要考,随他们考吧,只要不出事,便也由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