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郡王一呆,也是哂然:“本王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糜先生说的对,只是此人说本王遇到了灾星,嗯……”
“哪有什么灾星,不过是牵强附会之词,他若真有本事,何至于只是个秀才。若有真材实料,应该早就名满天下了,还会至今碌碌无为?”糜益一口咬定了那方先生的卑贱身份。
北海郡王又失笑起来,轻轻摇头道:“本王只是有所担忧而已,糜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虽是如此说,他的心里却在想,据说那东山郡王三顾茅庐,三请五请,才请了那个方先生去,看来此人真有可能是名士。
北海郡王口里不再提了,在一个位置坐下,此时在京的宗室见了他,纷纷上前来,聚在一起,不免争议起今日骑射谁能优胜。
……
一身轻便装束的陈凯之随着诸考生入了场,却发现许多考生是自己牵了马来的。
陈凯之这时终于意识到穷文富武的含义,特么的,这些人所牵的马,哪一匹都是价值数百两银子的名驹,要养一匹马更是不易,何况是这样神骏的马,就更需要有人专人照料,精心的调制马料像祖宗一般的伺候着,寻常人,还真是玩不转啊。
陈凯之没马,因为市面上根本没有什么好马买卖,除非千金求购,要知道蓄养良马,本就是豪门的特权。好在军营中会给陈凯之安排马匹,将就着用吧。
那王养信也牵着一匹良驹而来,只见这马儿通体雪白,很是神骏。
他看到了陈凯之,笑着道:“既来骑射,竟没有预备马吗?”
陈凯之的眼里闪过厌烦之色,随即别过头去,赖得理会王养信。
王养信像是没看见陈凯之的冷漠态度似的,笑着道“看来,你是一点都不懂规矩啊,这骑射的比试,乃是飞马围着校场跑上十圈,更需命中十个靶心,若是寻常的马,这样的狂奔,只怕过不了七八圈,就要筋疲力竭了。陈凯之,这场骑射,你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陈凯之觉得王养信这人真是有毛病,几番跑来找茬,羞辱他,顶多也只不过是口舌上沾点便宜,这样有意思?
陈凯之目光一转,落在王养信自信的脸上,他不禁冷笑道:“那我们拭目以待。”
真材实料才是硬道理,不是吗?
王养信心里是恨透了陈凯之,偏偏这个家伙,油盐不进,总是这副平淡的样子,这令他心里恼火,却又有点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