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梦远一呆。
陈凯之道:“待会儿,我让人捎口信,让我师兄带我的铺盖来,从现在开始到科举之前,学生想清楚了,就住这里,一来向先生求教也方便,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陈凯之的眼中浮出一抹气焰,振振有词地道:“那姓王的,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太恬不知耻了,休了师姐倒也罢了,居然还厚颜无耻的侮辱师姐克夫,学生想清楚了,就待在这儿读书,哪儿也不去,他王养信自己不成,就尽赖在师姐的身上,我要向天下人证明,师姐能给学生带来好运气,所以我不走啦,赖定了在这里,好好向先生求学。”
“……”
这刘梦远和师母,都不禁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操作?
虽然……有那么点儿卷铺盖来混饭吃的嫌疑。
不过……似乎是挺有道理的样子。
刘梦远倒是苦笑道:“事关到举业,这是大事,万万玩笑不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还是回去吧。”
陈凯之说赖定了就赖定了,固执地摇头道:“别人信与不信,和学生无碍,可学生就偏不信,先生,怎么我闻到了有煲鸡的香气。”
嗅了嗅,真的很香。
这刘师母这些日子来,一直都是心情郁郁的,结果却被陈凯之的乐观逗笑了,忙道:“是啊,到了正午了,吃饭吧,一切吃了饭再说。”
正午果然有鸡吃。
初来乍到,陈凯之还显得拘谨。吃饭的时候,倒是见了师姐,郁郁寡欢的样子,生得倒是很美艳,只是眉宇之间,总有几分哀愁之意,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
陈凯之和她见礼,她忙是敛衽回礼,显得局促。
陈凯之看着她坦然地笑道:“初来乍到,就沾了师姐的光,有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