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臻臻颔首,尽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口里则道:“这个陈凯之……要留意。”
她眸里扑簌,此时此刻,除了震惊,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诸之城那儿,有什么消息?”
“第一批的少年少女已是送去了,这数百人,甚为满意。”
臻臻笑了笑道:“那就好。”
笑的时候,如白兰花绽放,可在这笑意的背后,却又似乎掩藏着几许锋芒。
……
“哎,师弟,你怎么写篇那样的文章?这是师兄第一次去那天香楼啊,看来,似乎很不成功,原是想去见一见世面的,谁料到最后的结果竟是如此,真是遗憾啊,师弟,你是带师兄去xx的,怎可跑去那儿写什么卖油翁呢?大煞风景,给师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以后再至这烟花柳巷,便忍不住想到自己是卖油翁……”
邓健方才就坐在陈凯之身侧,自然而然,也就看到了文章。
这实在是一场悲剧,世面没见到多少,这师弟却是砸了人家场子就跑,坑啊这是。
陈凯之手里提着烧鸭,自然不可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只好笑道:“一时没有忍住,师兄节哀顺变。”
过了天香坊,街道便冷清起来,若非天上的弦月,这街上只怕要伸手不见五指了。
邦邦……
这是打更人的梆子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之时报更……”
子时了,新的一天,又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