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夫自然知道,并没有其他意思。”
“这么说来,先生只是害怕惹来麻烦?”
刘梦远沉默了。
沉默就意味着默认。
陈凯之面上露出了讥诮之色,旋即嘴角微微一勾,露出嘲讽笑意。
“学生看过刘先生的大作,那文章之中,犹如有一股浩然正气,令人读了,爱不释手,心向往之。学生还以为见了文章,便如见了先生,可是今日一见,学生失望了,既如此,那么……学生在此告辞。”
陈凯之只勉强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且慢。”刘梦远突的道,脸有惭愧。
陈凯之回头道:“不知先生有何吩咐?”
刘梦远目光幽幽地看着他:“这学宫的文院,是没有人收留你的。”
陈凯之诧异挑眉:“这又是为什么?”
刘梦远叹气道:“王之政在学宫里十三年,故旧无数,若是王家人不闹便罢了,可一旦闹了,四处伸冤,陈凯之,你认为还有人愿意收留你吗?”
“那么……”陈凯之当然晓得,这便是传说中的人情世故,无论这些先生是否和王之政关系好坏,可谁也不愿做出头鸟,或许……他们还自诩自己这是人情练达呢!
陈凯之道:“若是无人收留学生,结果会如何?”
刘梦远惭愧地低下头:“那么你永远都是举人。”
陈凯之明白了,想要参加会试,就一定需要学宫的举荐,若是不在学宫入学,到时谁来举荐他参加考试?
陈凯之不禁冷笑道:“难道这学宫里的先生们,都是这样的人吗?我见过许多学中大儒的文章,无一不是堂而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