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提学却是趁机道:“既是牵涉如此大,自该水落石出才好,你尽管问。”
陈凯之感激地看了王提学一眼,上前一步,朝郑公公行了个礼道:“敢问郑公公,学生和你有多大的仇?”
嗯?
郑公公一呆,撇嘴道:“这咱哪里知道。”
陈凯之竟是含笑,这宛如美玉一般褶褶生辉的少年,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到了这个时候,他竟还能如此淡定。
陈凯之道:“假若郑公公认为是学生打了你,那么敢问公公,公公觉得学生下手可重吗?”
“重,当然重!”郑公公下意识地回答:“怎么不重?”
他当然得说重,越重罪名越大。
陈凯之微微皱眉:“有多重?”
有多重,对于一个挨揍的人来说,这就属于玄学的范畴了,郑公公心里想,难道还说你留了后手?
若是留了后手,罪责可就不轻了。
郑公公冷冷道:“自然是往死里打。”
陈凯之长眉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却是步步紧逼:“这么说来,若是当初,学生倘若当真打了郑公公,而且还如郑公公口中所说的一样,是往死了打,学生甚至还想谋害郑公公的性命不成?”
郑公公是何等奸诈之人,宫中的明争暗斗见得多了,现在他只想着将陈凯之往死里整,现在陈凯之追问,若只是单纯的殴斗,显然是罪不至死的。
可若是说陈凯之蓄意杀人,便可教陈凯之死无葬身之地,而今大局已定,郑公公本能的巴不得陈凯之死的不能再死的好。
是以,他毫不犹豫地道:“对,你便是想害咱的性命,亏得咱命硬,否则,咱现在还能活吗?”
蓄意谋杀钦使……